大黑领着几个人跑步前进，过了山口跑了六七里路天就黑了下来。正在起劲跑的时候，前面传来‘啪、啪、突突突、突突’的枪声。几个人马上趴在地上，一会儿大黑坐起来一拍大腿喊：“肖排长，赵排长回来了，巧了。”
这时就见两个黑影跑了过来，张富喊：“口令”回答说：“花开”张富紧着喊：“富贵。”大家赶紧向肖大河两人那里跑去。
肖大河看到大黑第一句话就问：“咱们的人没事儿吧？小鬼子怎么这么快就摸到咱这里了？”
大黑紧绷着脸说：“大山没了，排长还有个鬼子跑了。怎么办？”赵子峰上前一步说：“就这三个鬼子，那个村民也不像鬼子啊！”
“走都抬回去再说。”肖大河边弯腰抓起鬼子尸体边说。六个人两个人抬一个倒也轻松，况且感觉这些小鬼子都和秋田差不多，就一个挺沉的。
回到一号营地天就黑透了，战士们点着火把在清理战场。雷场那边谁都没让去，再出现伤亡就犯不上了。
古力让把小鬼子的衣服都扒掉，一丝不挂。尸体都扔那些大坑里。本来李英想让给鬼子留些布丝儿，可是看到那些战士绷着的脸就算了。
肖大河把他回来遇到一个五花大绑的村民的事儿和李英说了。
李英眉头紧皱，想着鬼子怎么来的。按理来也不应该从这里来，这东面的哨都没放出去那。五花大绑的村民，还说老婆让鬼子强奸了。问题的关键一定在这个秋田身上。可是回来时是从东面回来的，鬼子是从西边来的，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李英回地窨子把秋田领来，让他挨个看扒得光光的尸体。秋田嘚嘚瑟瑟的看着，不时地说着。马峰翻译说：“他是对尸体说：咱们就不该来中国。”到了那个肖大河抬回来的大个尸体旁，秋田上去就是一脚。嘴里说：“你也有今天那？”
这时李英看出门道了。对肖大河说：“地雷明天早上清除，咱们这个营地算是废了。秋田和这些人是一个小队的，那帮死人肯定对秋田虐待的很厉害。我就是想不明白鬼子都是一个小队三个掷弹筒，怎么整出个小炮了？”
古力走过来说：“基本上这些个鬼子怎么个死法都弄明白了，张富那一枪是关键，五个鬼子基本报销了。机枪手他打死一个，还有一个是在进山口的路上被他一枪爆头。七个鬼子是被乱枪打死的，你爆了两个鬼子的头。”
“离山口四百米那地方应该是王家有打死的鬼子。被地雷炸死三个，陷坑扎死一个。刘喜子和万全用手雷在战壕里炸死两个。大山打死两个机枪手，那十三个是我和大有偷袭的。那些刺猬挺管用，要不等不到咱们到这里，双全他们三个就废了。”
“另外缴获歪把子三挺，小钢炮一门坏了，炮弹六颗。其他的正在统计。”
十个坑扔四十一个鬼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大家伙把缴获的东西和衣服堆在山口。用铁锹把鬼子埋了，每个坑上就是个小土丘。
把大山的遗体抬回营地，这边陈万全就着手做棺材了。古力的意思也是必须做个好点的寿材，不过营地里没有厚的木头。张富把自己的铺板都拿了下来。
李英没管他们琢磨着事儿，天亮后李英亲自去拆地雷。
用绳子拽的雷有一颗没响，拌雷响了两颗。
用一些绳子拴在一起，古力一拽都响了。战士们都说白瞎了，但是不用的阵地自己来回走也危险。还是把这些地雷引爆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夜忙的都没合眼，特别是张富给大山守灵都快睡着了。
秋田出来走到张富跟前想劝劝他，张富看到秋田就翻儿了。说：“要不是你大山哥也不能死，****你妈的秋田，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给大山哥上贡。”说着就从三八枪上卸下刺刀抓着秋田的脖领子就要砍，马峰上前把张富抱住，抢下他的刺刀------。
秋田树人当时就跪在大山的灵前，哭着嘴里呜里哇啦的说着。张富嗷嗷大叫的哭着。李英和古力跑出地窨子看到这些就问马峰他在说什么？马峰告诉李英，秋田说他们不该来中国，他们有罪。他要找你把什么都说出来。
正在这时刘喜子领着一个人跑了过来，只见这个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看样子无精打采，眼睛哭的红肿起来，头发非常凌乱。那人腰里别着一把菜刀眼圈乌黑，脚步踉跄。嘴里嘟囔着找抗联做主的话。
肖大河一出屋就看到了他们两个，那人见着肖大河就跪下了。大河忙扶起这人，说：“你有什么冤仇我们肯定替你做主，昨晚上回家没事儿吧？”那人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等他停止哭声一问才知道，他老婆在他回家之前悬梁自杀了。而且是当着孩子的面，孩子被吊得昏了过去，回到家把老婆放下来就找他们来了。
这边的秋田已经把该说的不说的都说了出来。
李英回地窨子把秋田领来，让他挨个看扒得光光的尸体。秋田嘚嘚瑟瑟的看着，不时地说着。马峰翻译说：“他是对尸体说：咱们就不该来中国。”到了那个肖大河抬回来的大个尸体旁，秋田上去就是一脚。嘴里说：“你也有今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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