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宋楚涵推了推祝小莫的背，带他走进了游戏城。
乔温跟在后面拉了拉宋楚涵衣服，指着祝小莫做了摇头的手势。
“没事，看我的。”宋楚涵朝她眨眨眼。
祝小莫原本嘟着小嘴不肯说话，跟在宋楚涵身后跟他玩了一圈以后，已经开始拿着游戏币哥哥长哥哥短。
呵！肤浅！
乔温跟在后面和他们转了一圈，最后出游戏厅之前宋楚涵已经从祝小莫那里套完话。
“你逃课那事被老师发现了，然后找了你爸爸？”
乔温惊叹叫出声，被祝小莫不满得用做了安静的手指。
“不好意思，”乔温降下声调，“让你别耍小聪明吧，现在好了，你爸回来能揍死你。”
“啊……”祝小莫挫败得坐在台阶上，连嘴里叼着的棒棒糖都觉得没味。
双手托腮托住下巴，对乔温说：“漂亮姐姐，我们商量个事，你收留我几晚，我帮你保守秘密。”
再漂亮也是李凝禾的外貌，这句拍马屁的话对乔温无效。
她直接一步跨下来坐在祝小莫身旁，轻轻揪了下他的耳朵。
“我什么时候有秘密了？别想糊弄我，赶紧回家，你家里人该担心了。”
祝小莫一听这么说，自然是不服。
伸出一节白白胖胖的手指，在宋楚涵和乔温之间来回转动。
“我刚刚都看到了，我妈说早恋是洪水猛兽，上学第一天就告诉我要和女同学保持应有的社交距离，不能开过分玩笑。”祝小莫一本正经说完，朝着乔温“嘿嘿”一笑，“我都看到……嗷！你打我干什么！”
他后半句没说完，乔温已经伸出拳头一拳揍在他脑门上。
“你回忆回忆，你和你们班女同学运动会玩挤气球游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抱的！”
“？”
祝小莫真的认真想了一下，带着一股交易破灭的遗憾语气，接着托腮说道：“也是。”
全盘没注意到，绚烂的霓虹灯流转闪烁，把光线一分为二。
在看不到的夜色下，乔温脸烧得通红。
起身拽过祝小莫的背包带子就扭送他回小区，祝小莫不情不愿嗷嗷乱叫，一转头看到宋楚涵跟他虎着一张脸才消停下来。
单元楼下看到了熟悉的车，他爸爸应该是回来了。
“上去好好承认错误，跟爸爸妈妈道歉，听到没？”乔温拍拍祝小莫的肩膀，“你想什么呢？一声不吭的。”
“我在想，我爸要是不回来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挨揍。”祝小莫抱着书包，磨磨蹭蹭往上走。
“瞎说什么！”乔温在后面又伸手捏了下祝小莫的脸颊，“小孩子的想法。”
祝小莫没懂，嘟着嘴拖拖沓沓上楼。
乔温目送他回家后没多久，就听到了他爸爸震天的怒吼声贯穿了整栋楼。
乔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抬头看泛着暖黄色灯光的四楼，在心里默默祝福祝小莫今晚好运。
“他今晚要挨揍了吧？”宋楚涵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
“他活该。”乔温把中午的事都抖落出来，“他中午还把不及格的考卷给他爷爷谎报。”
宋楚涵跟她一起往乔温家的单元楼走过去。
没走出几步，乔温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自己家楼下，乔温看到梁彦正在送李凝禾回来。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互相翻别后，李凝禾刚准备上楼，就看到了乔温站在那儿。
那种莫名抢人东西的心虚感又从心底泛起。
李凝禾抬头看向楼上，窗户紧闭灯光没开，看起来应该是家里没人。
她此刻正用乔温的身份，享受着乔家带给她的温暖，而乔温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理由回去。
“乔温。”李凝禾朝她走过来，“我……”
向来冷静自持的李凝禾第一次语塞。
“没什么，我就是想回来看看爸妈，很久没看到他们了。”乔温站在李凝禾对面，语气有点不自然。
毕竟两个人刚针尖对麦芒隐隐吵过一架。
“中午的事……”
“你爸妈……”
乔温和李凝禾很没有默契得同时开口，刚说了一句话在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乔温。”梁彦插兜走过来直接了当开口，“李凝禾中午着急是因为我们班以前也有个同学由一件很小的事情意气用事，最后拒绝道歉又想自己解决，被学校开了退学。”
“喔！”听到这话，乔温反应很大捂住嘴。
“当然并不是说你会跟那个男生一样。”李凝禾说，“我当时也不冷静。”
刚说完，李凝禾感到自己被乔温紧紧抱住。
对方跟用力得给了她一个拥抱，手环到身后，拍了拍李凝禾的背。
“我今天才发现，”乔温在李凝禾耳旁说，“拥抱是很有力量的一件事。”
“嗯？”李凝禾歪头，感到乔温抱住自己的力道更加收紧。
正拥抱着，一阵寒风吹过，乔温打了个喷嚏松开手。
“上去坐会儿？”李凝禾问她。
刚问出口就觉得这话怎么有点别扭，明明是乔温自己家，却有种现在她才是主人的感觉。
李凝禾总是容易想很多。
“别想太多。”乔温像是能读透他的内心，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热情模样，拍了拍李凝禾肩膀说道，“我都没想太多，再说现在你本来就是我的身份。”
见乔温和李凝禾一起上楼，宋楚涵朝梁彦挑了下眉。
后者没理他，直接转身就走。
“啧！”宋楚涵摇头，“怪没劲的。”
“一会儿上去之后，你就说我是你的同学，来家里一起做作业的。我爸特喜欢别人来家里带我一起做作业，之前宋楚涵来我家也是这个理由。”
见李凝禾带着看破不说破的微笑看着她，乔温轻咳一声改口：“虽然每次他来，确实是这个理由。”
乔温走在前面，往上看了一眼以后马上闭嘴，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乔家的门外，站着一个人。
“这是谁？”李凝禾也抬头问。
“邻居孔阿姨，你住了这么久都不认识她？”乔温嫌弃得看了眼李凝禾。
“我不怎么和邻居交流。”李凝禾缓慢眨了下眼睛。
眼神却一直看着孔阿姨，感觉有一丝不对劲。
对方的表情焦急，正站在乔家门口似乎是窥探。
一转身看到她，两手一拍，用着急的语调说道：“温温！你回来了！你爸好像一个人在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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