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涵明白梁彦的意思，及时闭上嘴又手指轻动给乔温发了短信。
见他们三个人把话题转开后，司机才露出失望的表情继续专心开车。
宋楚涵让司机把车停在了距离水果摊还有一个路口的位置，三个人下了车，在走过去的路上他把宋全安昨晚说的话都复述一遍。
乔温气得往地上狂跺脚，对着空气挥了两拳才解气。
一转头看到梁彦满脸嫌弃看向自己，问了句：“干嘛？”
梁彦把她的手掰回来说：“注意一下形象，你好歹现在用得是李凝禾的容貌。”
手舞足蹈的样子让他很不习惯。
乔温对他故意做了个鬼脸，才又继续说：“从那对麻烦夫妻身上我就能感受到，这家人肯定不简单。我都怀疑那小孩是自己离家出走躲起来，他爸妈借此来你家闹事讹钱……啊！”
走在前面的宋楚涵伸手，微微在她脸上正面拍了一下。
掌心抵在鼻尖，让乔温没法再往下说。
“这些推测性的话还是不要乱说，回头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经过昨天的那些事，宋楚涵变得谨慎许多。
眼下只有三条路可以选，找出小男孩，找到那个拾荒老人，或者找水果店老板。
当然往最简单快捷的方式先去实施。
不过乔温他们仨人走到的时候，水果店大门紧闭，只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确实是事故发生地，但是恕不接待，很抱歉”。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张纸的时候，乔温有种不舒服的感受。
“老板不在吗？”宋楚涵问隔壁的包子铺师傅。
“昨天开始就关门了，门口贴了一张纸，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恕不接待，明明就没有人来过。”包子铺老板说完一掀罩，伴随着香味的雾气飘了上来。
在门口徘徊了一阵，也没等到水果摊老板回来的迹象，再次陷入一筹莫展。
“这家店我爸经常来，”宋楚涵带着他们两个走到另一个方向，“我记得老板就住在店里，后面应该还有个窗。”
果然三人在店后窗那里看到了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老板，在吗？”乔温直接走过去想要扒窗，“我们想来找你商量点事。”
水果店的窗户玻璃不大，脏脏得堆了一层污渍，看不清窗户里面是否有人。
“我刚刚明明看见一道人影。”乔温信誓旦旦。
宋楚涵犹豫了一下，直接对着里面喊：“老板，我是经常来买你家水果的老宋的儿子，您应该也知道我爸爸这几天出事了。不知道您那天有没有看到什么细节，或者能不能出来讲两句公道话？”
“我们家现在很需要您的证明，如果不愿意露脸的话，可以要求做声音和容貌处理，肯定不会影响您的日常生活。老板？老板！”
宋楚涵越说越激动，甚至想要动手敲窗，被梁彦拦了下来。
“你冷静一点，”梁彦指着身后的居民区说，“你现在的每个动作都有可能被拍下来，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话虽这么说，宋楚涵也能理解他的意思。
转头看了眼那一排居民区楼，宋楚涵在咬着牙硬是把手收了回来。
目光却一直盯着水果店的窗户内，想要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但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影子都没动一下。
“可能是我看错了。”乔温也走过来安抚他，“也有可能是刚刚窗外的鸟飞过去，我看成了里面有人。”
“看老板贴在门口的意思是不像被人打扰，”梁彦说，“我们还是留张纸条先回去，讲不定等他回来了想通了，就能联系你。”
“这个倒没有。”乔温突然开口。
梁彦和宋楚涵转头看她，见两道眼神齐刷刷看过来，乔温摊了摊手说：“直觉，我总感觉老板不是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宋楚涵皱起眉，不过还是根据梁彦所说先留了张纸条从窗户缝里塞进去，三个人才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五分钟后，这扇充满灰尘的窗户下，悠悠冒出来这个脑袋。
捡起从窗户缝塞进来的纸条，看着上面恳切的文字，忽然笑出了声。
三个人垂头丧气从水果店走出来，停在公交车站牌后面。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李凝禾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他们三个正在叹气看天。
“什么情况？”李凝禾难得露出慌张的表情。
又看向宋楚涵说，“虽然昨天物业已经和门卫交代过，但是今天在小区门口想要进来的人依然很多。甚至还有跟着居民从小门进来的，除了认识你爸爸的几个老邻居，其他居民已经不堪其扰了。甚至今天真的有电视台来采访......”
说道这里，李凝禾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过来的时候，那对夫妻又跑来门口闹。说昨天夜里收到一条来自儿子的短信，那小子说不想活了之类的，那妈妈还急得当场晕过去，这晕过去的场景被一个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博主拍了放出来，现在网上舆论更加严峻。”
宋楚涵咬紧后槽牙，一拳砸在了广告牌上，引起前方等车的群众一阵惊呼。
“你冷静一点。”梁彦感觉今天说得最多就是这句话。
“呸！”乔温翻了个白眼，“这小孩就是装的。”
她把宋全安所说的话又重新复述一遍给李凝禾。
最后犹犹豫豫加上了一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但是我看到水果店老板贴在门板外的那张纸，总有种感觉他是想要引记者过来采访他，来打响他店里的名气。”
李凝禾倒是没有跟乔温一样紧紧皱眉，若有所思想了一阵，往水果店的方向打来个回马枪。
“怎么又回去？”乔温跟在后面问。
“老板在店里！”李凝禾这么说。
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隔着老远，李凝禾在水果店门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门口探头探脑。
而不远处，已经有几辆网红的车开过来，终于被他们找到了事发的水果店。
“老爷爷！”在网红车发现之前，李凝禾拉着门口那人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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