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投资企鹅，曾带团队来过鹏城一次，逗留两天后去琼州旅游。
当时团队放假，压根没人关心企鹅的经营状况，一心想去几个着名景点，特别是久负盛名的中、英、街。
这次，唐雨生深知责任重大，和马华腾寒暄后提出参观企鹅。
企鹅科技有限公司位于商业大厦18层东侧，办公面积273平方，最近招聘很多员工，以致有点拥挤。
马华腾道：“我准备租下整层，总面积528平方。拆通中间的墙，好好规乱的话，可以用一两年。没办法，企鹅发展太快了。”
唐雨生道：“马总这是自夸吗。”
“实话。我很感谢苏醒，他投资企鹅后，企鹅用户数和广告收入成正比快速上涨。而且他对即时通讯的见解很有前瞻性，常常让我刮目相看。”马华腾发自内心，道。
马华腾自认国内即时通讯领域没人能出其右，没想苏醒随口提一句，让他茅塞顿开，按照苏醒提出的概念研发，事半功倍。
或者因为这样，企鹅才能发展如此迅速吧。
苏醒是企鹅和他的贵人。
唐雨生见他说得认真，道：“老大对企鹅贡献很大？”
“可以这么说。”马华腾坦然承认，道：“俗话说，想像力先于脚步到达，连想都想不到的技术，哪能研发出来？”
说话间，来到马华腾办公室。
小小的一间，面积不到十平方，放一张1.2米办公桌，三把椅子。靠墙的椅子是他的座椅，对面两把空着，平时员工进来请示便坐那里。
桌面很整洁，除了显示器，没有任何物品。
两人落座，中间隔一张办公桌。
马华腾道：“你要看文件还是查帐，或者去技术部看看？”
他早有准备，不管唐雨生想了解什么，都会尽可能配合。企鹅业绩增长迅速，没必要藏着掖着。
唐雨生道：“先看文件吧。”
马华腾在键盘点几下，让出自己的位置，道：“你看吧。”
所有文件放在一个文件夹，文件名简洁明了，如果不怀疑资料的真伪，唐雨生只需按图索骥，便能了解企鹅的发展状况。
不用想方设法套员工的话，坐在这里看文件就行？唐雨生有玄幻的感觉，不过还是移动鼠标打开第一个文件夹。
这是一个子文件夹，里面六个文件，分别对应六个月的概况，包括每个月的广告收入、企鹅用户数，增长百分比，是否完成目标。
目标由最初的增长30%慢慢增加到%。
就算这样，每个月都超额完成。如果文件的数据真实，企鹅的增长速度实在太惊人了。
唐雨生看完这个文件夹，道：“马总，我想派人查帐。”
“当然可以。”马华腾答应得很爽快，道：“苏醒当一次天使投资人，不能次次当天使投资人，既然成立盈信资本，公事公办也应该。”
我怎么觉得你在炫耀？唐雨生愕然看他。
马华腾斯文白净的脸上波澜不起。
对视几秒，唐雨生败下阵来，道：“我给老大打个电话。”
“晚饭我们去外面吃还是叫外卖？我去安排。”
唐雨生道：“你天天吃外卖？”
进企鹅大门到现在一个多小时，早过饭点了，唐雨生饿得前胸贴后背，马华腾一直没提吃饭的事，他还以为他忘了呢。
“不仅我，企鹅人都这样。”
马华腾见唐雨生不解，解释道：“吃外卖节省时间。”
难怪老大一百万元扔进去眉都不皱一下。唐雨生无声自语，看马华腾的目光有些不同。
“附近有湘菜馆、川菜馆、粤菜馆，送餐比较快，你喜欢吃什么？”马华腾问。
估计叫这三家餐馆的外菜是企鹅人的日常。唐雨生道：“川菜馆吧。”
马华腾走出办公室顺手带上门，留给唐雨生和苏醒通话的空间。
苏醒听唐雨生说完，颇为意外，道：“他办公室很小？”
二十年后，企鹅员工让人流口水的福利在网络广为流传，成为励志毒鸡汤，没想到此时的马华腾如此低调。
苏醒转念一想，他还真一贯低调。
老大，你关注错了吧？唐雨生道：“老大，十平方不算小了。你没看这儿多挤，放一套办公桌椅，通道就成办公场地。”
“这么挤吗？他租下隔壁没有？”
“没有，说和管理处谈呢。大概价钱没谈妥。老大，他这边增长速度很快，我把文件在线发给你。”唐雨生说完，左手拿话筒，右手登陆自己的企鹅号，在线发送文件。
电脑提示不能复制、发送。
唐雨生试了好几次，包括邮箱，一样。没办法，只好择重要的念给苏醒听，道：“增长有可能这么快吗？我想让杨加佑带队过来查帐。”
感觉你查帐查上瘾了。苏醒无声自语，想了想，道：“可以。回头我跟老杨说一声，查完ST梅花的帐坐大巴去鹏城，查完企鹅的帐从鹏城搭飞机回帝都。”
唐雨生喜道：“那敢情好。如果有技术人员，最好派几个过来，他让我去技术部看看，我没答应。我哪里看得懂啊。”
做庄、做敢死队他内行，编程就两眼一抹黑了。这点自知之明唐雨生还是有的。
苏醒笑道：“你想多了，老马怎么可能让外人进技术部？你看不懂他才让你看，你要看得懂，他绝对不让你看。”
我去，这么奸诈吗？唐雨生道：“那怎么办？”
“查帐就行。帐没有问题就可以谈投资。上次他开口一千万吧？我还价一百万拿20%的股权，他没答应。”
唐雨生无语，你们完全不在一个频道，能谈成吗？
苏醒道：“先查帐吧，要是确实如他给你的文件所说，每个月超额完成目标，我们可以增加投资。”
“……万一帐是假的呢？”唐雨生说出自己的担心：“他可以准备好文件，为什么不能做两本帐？”
苏醒道：“你重点看两个数据。一是用户数，二是广告客户。
用户数可以去技术部看，你直接问，让他指给你看，后台肯定有。广告在企鹅能看到。你找家网吧，打开企鹅，记广告商的名字。”
还是老大有办法。唐雨生道：“是，我这就去办。”
苏醒道：“你去技术部转转，吃完外卖回酒店休息，明天再去网吧。”
老大这是担心我太累了。唐雨生心头微暖，道：“好，我听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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