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顾思存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了,罪魁祸首显然就是野人。野人抱着顾思存就像是抱着一个大型玩偶一样,双手紧紧箍住他,腿搭在他的腰上,大半个身子也压在他的身上。
野人虽然看着偏精瘦,但是他密度极高的坚硬肌肉昭示了他的体重绝对不低,顾思存被压得喘不上气。
因为双手双脚都被束缚,所以顾思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大汗才总算是挣开了野人。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因为他刚把野人挤到一边去,没出五分钟,野人一个翻身又把他压住了。
顾思存:……
顾思存忍不了了,他撞了野人一下,然后叫了一声:“醒醒。”
野人动了动,然后依旧在睡,甚至还十分香甜地砸了咂嘴。
顾思存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狠狠地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了野人的头。他从小就是出了名的铁头,这下肯定有野人好受的。
但是很快顾思存就发现他错了,野人的头硬程度竟然不逊于他,他一脑袋撞过去,感觉自己差点脑震荡,杀敌不知道有没有一千,但是自损绝对够八百了。
不过顾思存这么一撞,野人总算是醒来了。
野人慢慢睁开眼睛,搭在顾思存腰上的手恬不知耻地摸了一把。
顾思存一个激灵,差点连头痛都忘了。
不过野人好像就只是单纯地摸了一把,摸完之后就收回了手,顾思存能感觉到他的不可描述完全没有反应。
这让顾思存隐隐松了口气,他心想野人在山中活动完全没有受过性教育,说不定什么都不懂。
野人伸了个懒腰之后,整个人好像都清醒了过来,他转头盯着顾思存看。
此时天色未明,山洞里还是一片黑暗,但是野人早就习惯了在夜晚活动,因此他透过黑暗还是看清了顾思存的样子。
顾思存的额头红了一片,双眼也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野人一个人在山中生活了这么久,他的警惕性是一等一的强,因此其实顾思存刚一醒来,他也就跟着醒来了。只是他很喜欢和顾思存亲近的感觉,所以故意装作自己仍在熟睡,当感觉到顾思存的挣扎之后,他故意让顾思存挣开,然后有点恶劣地再度压了上去。
只是野人没想到顾思存最后竟然会用自己的头来撞他,在野人看来,人类的头颅是很脆弱的地方,他还没见过用自己的头当攻击武器的人。
看着顾思存双目含泪的样子,野人觉得心脏动了动,手指也轻颤起来。
——想要让他彻底哭出来,他流泪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野人歪了歪头,遏制住了内心一瞬间的暴虐,因为他知道人类是很脆弱的,轻易的一点伤害就会给一个人带来死亡。这个人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看中的,他不想让他死掉,因此他不会伤害他。
顾思存没有野人那么强的夜视能力,再加上野人的脸在毛发的遮掩下根本看不清,所以他并不知道在短短一瞬间野人的脑海中划过了多么危险的想法。
顾思存提出意见:“晚上能不能分开睡?你快把我压死了。”
野人没说话,只是起身从角落里扒拉出几根植物,然后嚼了嚼吐出来,敷在了顾思存的额头上。
顾思存的铁头也不是瞎吹的,他自己额头虽然红肿起来了,但是野人的额头也红了一大片,不过野人却全然没有理会,只是专心为顾思存敷药。
顾思存又提了几次要分开睡的意见,但是野人始终是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顾思存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两人醒来之后就没有再睡,一直到天亮之后,野人穿好了衣服起床,出门之前,野人又按照之前的流程依次解开了顾思存的手上和腿上的束缚,为他做了按摩,然后又绑上。
虽然乍一看野人的脸被头发和胡子遮挡的严实,但是随着他的动作还是能隐约看到一点头发之下的眉眼,因此顾思存无意中便看见了野人额头上一片已经肿起来的痕迹。
顾思存想了想,指了指野人的额头:“你不管吗?”
野人摇头:“药、少。”然后想了想,又补充,“我、习惯、了。”
野人大概是想要告诉顾思存他不要紧,但是顾思存却从中听出几分过去的艰辛。也对,野人在危机四伏的大山里从七八岁长到这么大,这么多年下来怎么会没受过伤。
看着野人一副毫不在乎,习以为常的样子,顾思存虽然因为野人所作所为对他没有一点好感,但是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问:“你现在对于你小时候的事情还有记忆吗?你考虑过到外面去吗?”
野人沉默了许久:“不、记、得。”然后他看着顾思存,“不、出、去,有你、够了。”
顾思存沉默,心里更坚定了要逃跑的想法。
野人和他接触不过一两天,竟然会偏执到这种地步,根据顾思存的经验,像是野人这样的性格,长期受到buff影响后,一旦变态将会很可怕。
不过这一次野人是真的对顾思存起了戒心,将他防的密不透风,每次离开之前都会把他绑的结结实实,还会在山洞口堵上大石头,这些手段虽然粗糙,但是在眼下的环境下,顾思存还真没什么特别好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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