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安静,随即爆发了热烈持久的掌声!宋骁飞望着主席台下一张张年轻的脸,不禁想起了自己当年刚建立北洋军官学校的场景,弹指一挥间,十几年过去,这里也从天津郊外的小站变成绿荫蔽曰的现代化军校,自己也已经是四万万人的大总统,身上的担子越发重了。
宋骁飞总统讲完话,段祺瑞还请他给中国士官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代表授发荣誉勋章。十位年轻的优秀毕业生代表穿着军靴,啪啪走上台,腰杆挺得笔直。其中两人让宋骁飞印象深刻,一位是一个“小个子”的东北汉子张作霖,另一位是文邹邹的山东大汉吴佩孚,一嘴短短的红胡子,长脸高额,鼻相很好。这两人还都是二十三四岁的毛头小伙子,给宋骁飞的印象跟历史上“反动军阀”的刻板印象相差很大。
张作霖的身世很凄惨,是一个从辽宁海城叶家铺子北小洼村走出来的流浪儿,是一位没有任何背景的穷苦孩子,乳名老疙瘩,少年丧父,家又被洪水冲毁,只读了几个月的私塾,但他生姓机敏,善于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曰军攻打东北时,盛京将军败逃,地方混乱,他在赵家庙组织保安团,负责附近几个村子的治安,后移至北镇县中安堡,在保险区内很守规矩,遵章守纪,维护治安,使得这个穷山恶水的地区胡匪搔扰得到遏制,他管辖的范围最多二十多个村子,后投身绿林,势力壮大,徐世昌主政东北,将其招安,张作霖协助徐世昌剿灭杜立三等土匪,受到徐世昌的赏识,推荐到中国士官学校深造。
吴佩孚是山东蓬莱北沟吴家村人,他总是沉默寡言,人送外号“吴傻子”。吴佩孚考中过秀才,其母张氏有娠时,吴可成梦见戚继光到家,乃以戚继光字佩玉名之,所以吴佩孚常跟人说自己是“戚继光转世”。1890年父亲因病去世,吴佩孚与母相依为命,家境渐寒,乃到蓬莱水师营当学兵,后来转投曹锟的部队,去攻打甘肃和青海,立了大功,曹锟便保送他到军校深造。
宋骁飞喜欢用这样穷苦出身的年轻人,有意栽培他们,便收了他们,安排两人到总统府的警卫团当亲兵。
毕业典礼结束之后,宋骁飞召集徐世昌、段祺瑞、冯国璋、王士珍、曹锟等陆军大将开会,商量结束军政,进入训政时期的事情。为了让气氛融洽,宋骁飞将他们请到了天津的故宅,在酒桌上谈。
酒过三巡,宋骁飞说:“共和国实行军政已经将近三四年,是应该进入训政的阶段了,接下来各省督抚将不再担任各省省长或省主席,各位意下如何?我已经任命席家铭为复兴党中央党部秘书长,负责全党的党务工作。重点宣扬我党的四**义,即民族读力,民族商业,民生为本,**政治。而且训政阶段,民族读力,民族商业,民生为本为根本,**政治等到宪政阶段再说。我们都是多年老友,不讲‘君臣’那一套,有话直说,畅所欲言。”
说完,宋骁飞把盛宣怀跟自己的谈话转述了一遍,扫视众人。徐世昌是个很会做官的人,此时是东三省主席,他很会琢磨宋骁飞的心思,听宋骁飞的意思,不是跟他们商量,而是直接决定了,便迎合道:“大总统深谋远虑,军人当政,与世界**的大潮流不符。如果大总统决意要开始训政,我徐某人第一个带头支持,辞去东三省主席。而且四**义,如果循序渐进,听起来可行。”
徐世昌在几人中和宋骁飞的关系最密切,威望最高,冯国璋、王士珍、曹锟听他这么一讲,也纷纷表态支持训政。段祺瑞忧心忡忡地说:“军人不当政,总要找点事做,不然容易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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