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一昏, 西帘探了探他的鼻息, 十分平缓。推他也没动静, 是真的昏过去了。
因为要干坏事, 所以此刻的包间里除了他们两个, 并没有别人。
西帘打开门看了看, 外面没有服务生, 走廊上也没人，不知道是不是杜行提前安排好的。
她关上门，想来的时候看到离这家餐厅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主题酒店, 没猜错的话，杜行应该已经在那家酒店开好房了。
嗯，倒是省了她开房的钱了。
“我们已经在赶过去了。”耳机里除了关邵的说话声, 还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现在，继续吃你的大餐, 如果不想吃就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好, 我们两分钟后到。”
由于乔一南破解了二系统的源代码, 摸清了二系统的全部构造, 知道二系统有个功能, 即可以探测一百米内的任何动静, 所以西帘和杜行在餐厅二楼的包间，关邵他们则等在离餐厅百米远的地方，赶过来是需要少许时间的。
趁关邵他们还没过来, 西帘摸了摸杜行的口袋, 摸出个钱夹。
钱夹里果然有张酒店房卡，酒店名字正是她看到的那家。
之后她搬了把凳子，坐在杜行旁边，盯着他脑袋，想再看到上次的那种光芒。
于是等关邵和自愿当苦力的夏洺赶到的时候，就见西帘在揉眼睛。
夏洺见了一惊：“你也要昏了？”
“没有。”西帘站起来，把房卡递过去，“你们先带他出去吧，我去结账。”
这个时候，走廊上还是没有人。关邵和夏洺架起昏迷中的杜行，没按照来的路线走，而是走了餐厅员工的专用通道。
西帘倒是从餐厅正门走的。
等她到了酒店，五个男人或坐或站，再次聚齐。
这其中，乔一南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把笔记本键盘敲得啪啪响，手速快到以肉眼看都要出现残影。西帘看了眼显示屏，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代码，一点都看不懂。
“他说系统一直在发求救讯号。”未免打乱乔一南的思绪，关邵说话声音特别小，“不过都被他拦下来了，他现在正在往系统的程序里植入病毒，只要植入成功，程序崩溃，这个系统就能被他控制住。”
西帘听完，点点头，表示了解。
再看躺在床上的杜行，他面色十分平静，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异样，唯独头顶那儿时不时亮起一道光芒，可见系统此刻的动静非常之大。
那光芒没什么规律，有时隔几秒才会亮一次，有时几秒钟内能亮好多次。西帘还在看着，就听一道重重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响起，循声看去，乔一南表情轻松：“搞定。”
关邵说：“这么快？”
乔一南活动了下手指：“病毒我之前就写好了，我刚才只是在攻击它的防火墙。”
系统是非常先进的AI，它的主程序和杀毒程序是固定不变的，但它在被病毒侵入的时候，防火墙会根据被攻击的具体情况来进行模式变动，他只要攻破防火墙，其余的就都迎刃而解。
果然，话音落下，杜行头顶的光芒持续闪烁了将近十秒钟的时间，终于平息下来。
这十秒钟被西帘录下来了。
纯天然毫无PS痕迹，谁用这个光环都说好。
录完了，她收起手机，对乔一南说道：“现在这个系统是被你控制的，你想让它干什么，它就能干什么。”
乔一南说对：“我输个指令给你看。”
说着又敲键盘，等敲完了，杜行的头顶再次亮起光芒。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光芒极亮极强，看久了会伤眼的那种强度。
这种强光持续了将近半分钟后，一道非常细微的声音响起，西帘眯着眼从指缝里看，就见那道光芒在逐渐地脱离杜行的头部。
脱离的过程中，已经出来的那部分光芒慢慢变暗，还没出来的则依旧亮到刺眼。过了大约一分钟，光芒整个彻底脱离出来，最后的强光骤然消失，室内恢复了原本的亮度，仿佛刚刚那阵强光从没出现过一样。
携带着系统的多维生物从杜行的身体里出来了。
西帘放下手，仔细看去，这个多维生物乍一看有点像个手办模型，整体呈等边梯形的模样，至于大小，和常见的珍珠差不多大。
它似乎是有翅膀的，慢悠悠地飞离杜行的头顶，再慢悠悠地停在枕头边上，成了个真正的独立体。
西帘愣了愣。
她说：“这就出来了？”
乔一南说：“嗯，这就出来了。”
西帘说：“这也太快了吧。”
事到如今，哪怕这件事是真实地发生在她面前，她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可是系统。
尽管并不是苏妃玉体内的那个影后系统，但这个二系统可以说是影后系统的小弟，老大厉害到能操控包括女主在内的六个人，小弟却弱鸡得连地球人的病毒都防不住？
这说明了什么，乔一南的黑客技术已经厉害到能横扫影后系统以下所有的小弟了？
乔一南说：“不快。等我能控制住苏妃玉脑子里的那个，你就知道什么才叫快了。”又说，“它有个比较有意思的功能……你等一下。”
他继续敲键盘。
这次敲的时间长了点，他解释这个功能是隐藏功能，可能连系统自己都不知道它还具备这么个功能。
随着最后的回车键落下，枕头上的多维生物再度亮起光芒，与此同时，一道机械音响起：“指令接收成功。开始扫描。”
由于乔一南就坐在床边，离枕头上的多维生物最近，那机械音说道：“扫描人物，乔一南，男，23岁，本土人物，可攻略。”
接着是因为好奇，趴在另一边床沿近距离观察多维生物的关邵：“扫描人物，关邵，男，25岁，本土人物，可攻略。”
“扫描人物，夏洺，男，27岁，本土人物，可攻略。”
“扫描人物，江勋，男，28岁，本土人物，可攻略。”
“扫描人物，卫时迁，男，30岁，本土人物，可攻略。”
五位男主扫描完，最后就是身为女配的西帘了。
西帘站在原地，突然有些紧张。
“扫描人物，西帘，女，24岁，本土人物，可攻略。扫描结束。请发送新指令。”
西帘听着，瞬间放松。
她垂下眼，看着和记忆中的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双手，想她以前的那个想法果然是正确的。
原主就是她，她就是原主。
以及在她之前穿过来的那位前辈，那也是她。
她们是同一个人，拥有着同一个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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