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帘答道：“现代社会杀人是犯法的。”又说，“你关我是非法拘禁，你也犯法。”
江勋笑了。
他说：“低头。”
西帘不明所以地弯腰低头。
江勋一手牵着马，一手按住她的肩，结结实实地亲了她一口。
亲完才说：“我这样也算犯法吗？”
西帘没吭声。
她直起腰，一把拽过缰绳，脚下一踢，自个儿骑着马跑远了。
江勋不能跑，见状也不急，只在后面慢慢地走。
走着走着，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样，他走了会儿就不走了，随便捡个地方坐下来，等西帘回来。
果然，两分钟后，西帘转回来，问他是不是走累了。
江勋说是，又说：“你亲我一下就不累了。”
西帘说：“你们总裁怎么这么烦人。”
江勋说：“不然怎么是总裁呢。”
最后西帘下来亲了他好几下，他才站起来，继续给她牵马。
西帘说：“你不是累了吗？”
江勋说：“给你牵马的力气还是有的。”
西帘说：“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说这种话的。”
江勋说：“难道你想听，‘女人，敢说我累，你今晚是不是不想下床了’这种话？”
西帘：“……？？？”
“或者‘女人，你在玩火’？”
“……”
“还有，‘女人，你……’”
“闭嘴。”西帘温柔地道，“你再敢说一个字，今晚就睡大街去吧。”
江勋笑了笑：“这样的话你不喜欢听，还不让我说另外的话，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难缠。”
他把她刚才说的话回敬了过去。
西帘说：“那你还跟着我。”
江勋说：“不跟着你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跟了其他男人？西帘，你知道的，我放不下。”
西帘没说话了。
江勋也没再说话。
直到回到城堡，西帘该上楼换衣服，陪杨女士出门了，她才对江勋说：“我觉得我好难办。”
江勋说：“我没逼你。”
西帘说：“我知道。但总觉得有压力。”
每个人对她都是真心，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的感情被辜负。
她也不想辜负。
可不管选谁，都注定要辜负其他人——
这让她怎么选？
不选的话，这么一天天拖着，对谁都不好。
“没关系。”江勋抱了她一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他说，“你不是说我变了吗？我会让你看到我其他地方的改变的。”
他说着，看向刚刚走过的辽阔森林，以及森林后方的天空。
要下雪了。
……
第二天，大年初四，杨先生和杨夫人送他们到戴高乐机场。
昨天雪下得不大，半夜就停了。飞往上海的国际航班没有延误，按时起飞。
这里就要顺嘴提一句，原本定的是杨女士和江韵还有弗朗西斯飞上海，西帘和江勋飞揭阳。江大总裁说他是《深海》的出品人，出品人去片场看拍摄进度是非常正常的事，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西帘说：“你也不怕杨导嫌你烦。”
江勋说：“她不敢。”
不过最后，考虑到月底夏洺要去美国，西帘之前嘴上说到时候看有没有空，有空就送他，实际上她早就找杨婧请好假，准备送夏洺登机再回剧组。因此最后定的全是飞上海的航班。
候机的时候，西帘查了下国内的天气，上海没下雪，揭阳也没下。乔一南还给她发消息说广东太热了，他都开始怀念上海的冬天了。
西帘看了眼身上的羽绒服，觉得她一点都不怀念。
飞行过程不用提，初五早晨，也就是29号，飞机落地，西帘回公寓里收拾好行李，开始整理带回来的礼物。
整理间，她接到了夏洺发来的消息。
夏洺问她到国内了没。
西帘刚要回到了，想想没回。
之前她看了，巴黎飞揭阳的航班中间要转机，到揭阳是中午。她中午再回复他好了。
于是直到中午，她才回复夏洺，说她到了，还说给他带了礼物，回头寄给他。
夏洺回了句：你不能亲手拿给我啊？
西帘发了个表情包。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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