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日头正盛,大家伙都各自回屋午睡。
吴起回到屋中,就见到许玲珑闷闷不乐地趴在栏杆上眺望远方,心中知道她为午饭时发生的事心有不甘。
“来日方长,何必为方才的事不快。”
“你还说,”许玲珑瞪了他一眼,“你当是给我出气了,分明是给我气受。”
吴气痞笑着摸了摸许玲珑的面颊,“好戏还在后头,就让他们先得意几日。”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跟你没完。”许玲珑又噘嘴又跺脚,面颊因薄怒沾染上几分胭脂红,惹得吴起频频看了她好几眼,终是受不住,一把抱起她进屋去。
一觉睡醒,上回耗费掉的精神一下养了回来。
喝了厨房送了的绿豆汤,苏锦瑟和纪明澈去喊刘珍珍,继续去清理未完成清理完的废墟。
“不去,不去。”屋内传来刘珍珍拼命抗拒的声音,紧接着有枕头砸在木门上的声音,她大声地道:“我都要累死了,就是苦力也没有这么干活的,要去你们自己去,反正我是不去的了。”
“不去行啊,”纪明澈道:“那这地方你好意思住下去?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你什么都不干,还能厚着脸皮——”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刘珍珍满脸不爽地打开门,“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苏锦瑟抿嘴笑了,“珍珍,你要是太累的话,就在家休息吧,反正也没多少了。”
她细看刘珍珍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没事,我还是去吧,反正也没剩下多少了。”刘珍珍说着不悦地瞪了纪明澈一眼,她哪里敢不好好地留下来,给秦子瞻接近苏锦瑟的借口,依照秦子瞻那心狠手辣的性格,非得把自己折腾死不可。
“我去喊安阳侯。”纪明澈转身向秦子瞻住的厢房走去。
苏锦瑟下意识地拽住他的胳膊,说:“不然,我们就别叫他了。”
纪明澈一想也是,叫秦子瞻那厮作甚?到时候像蜜蜂看着花蜜一样围着瑟瑟转来转去,简直太烦人了!
“好,那就我们去。”
三人正要往外走,还没出大门,秦子瞻就追了上来。
“苏姑娘,你们要去忙怎么不叫我呢?”秦子瞻快步走近了来,跟在苏锦瑟身旁。
纪明澈忙跟苏锦瑟换了一边,拿肩膀撞了撞秦子瞻,说:“侯爷,我们这不是担心侯爷您身体太虚,怕给您累着了,这才没敢叫您。”
秦子瞻并不退让,“我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体力活就体虚。”
“呵呵……是吗?”纪明澈目光幽幽地看来。
半柱香时间后,许嘉儿家的地基上,纪明澈手叉着腰,模样虚弱地喊道:“安阳侯,就麻烦你把剩下的木柱子给搬一搬了。我不像你是习武之人,挨……这一不小心就闪了腰,只得多辛苦辛苦你了。”
“相公,你没事吧?”苏锦瑟担忧道。
纪明澈坐下说:“娘子,你也坐,给我揉揉,感觉折了。”
“哦哦。”苏锦瑟不疑有他,赶紧坐下给纪明澈揉腰拉扯到的痛处。
而被拜托了的秦子瞻只得不停地转来转去,一趟又一趟地连拉了好几趟,才将剩下的烧残的木块搬走。
堂堂安阳侯竟像一个傻子一样被耍得团团转,秦子瞻脸黑得如锅底灰一般,偏生那句他习武身体好的话也是他自己说的。
“相公,你还点了没有?”苏锦瑟给纪明澈揉了许久,见他面上没什么痛楚了,停了停手问。
“不疼了。”纪明澈站起来,抓着苏锦瑟的纤手,笑着说:“瑟瑟,你的手真是太巧了,给我揉了揉,真就一点也不疼了。”
秦子瞻目光默默地向这边看来,见着他们夫妻俩浓情蜜意,心中激愤,一下不察,脚下一绊,居然狠狠地摔在了黄泥里。
扑通好大一声,可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哎呀,侯爷,您怎么摔了个四脚朝天?”偏生纪明澈那厮狗嘴吐不出象牙,极尽嘲讽。
“扑哧……”苏锦瑟一时没忍住,让纪明澈的话给逗笑了,见秦子瞻阴测测地看过来,赶紧捂嘴忍住了笑意,转而嗔道:“相公,你别这样说话。”
纪明澈关心喊道:“侯爷,您没事吧?”
秦子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沉声道:“我没事。”
其实膝盖可疼了,刚刚不小心撞到了尖石上,恐怕破了皮,流血了。
他余光偷偷打量了苏锦瑟一眼,她只关心面前纪明澈的腰伤,还时不时在纪明澈的腰间按两下,诚然纪明澈是假装腰折了,被这么一按,忙笑着跳开来,“瑟瑟,我真没事了。”
秦子瞻默默收回视线,干燥的嘴唇微抿了抿,隐去了胸腔里涌起的强烈不悦。
刘珍珍捡了块烧焦的木棍丢进推车里,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我放弃了,没人能插进他们之间去,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了吧。”
秦子瞻没搭理刘珍珍的话,只低头整理着袖口,眸子里蓄着阴沉。
“你堂堂侯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一个小村妇?”刘珍珍非常不解地说:“虽然她长得是很貌美,但我觉得侯爷您不像是重色之人啊。”
秦子瞻道:“有些事,你说了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秦子瞻视线移过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刘珍珍道:“有些事,你没资格知道。”
“……”刘珍珍在心底大骂:拽什么拽?一个迂腐古板,仗势欺人的狗官,少瞧不起人了。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村民聚集在吴起的府邸四周,搭了简易的棚子,在地上铺了稻草,裹着吴起发的棉被歇息。
莫春红忙得团团转,指挥着家中的奴仆给村民们分发晚饭,两个肉烧饼和一碗骨头汤,就是一顿饱饭。
大家伙一边吃一口肉烧饼喝一口汤,一边围着燃起的火堆闲谈。
“这该死的海盗,烧了我们大家的屋子,毁了我们的生活,可别叫我瞧见了他们,否则我肯定饶不了他们。”
“你就别吹牛了,那天晚上我瞧你吓得脸色惨白,怕都怕死了,还想找人家算账?”
有胆小的村民禁不住问:“我们忙活了一天,也不见海盗的影子,他们烧掉了屋子、东西,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抢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应该不会了,县衙的官兵就驻扎在梅花镇,他们若是敢乱来,怕是不要命了。”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若真有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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