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并不是来自于林夫人，毕竟是林家大夫人，她每日都要留在老宅里面负责来往的迎客，可是语气却很强硬。
林森也有些头疼，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你以为我想要挑在这种时候动手？如果再不做，我们就没机会了！”
似是而非的话语，让余清染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她放缓了步子，手上的力气也轻了许多，缓缓的把门给推开。
两个人似乎是发生了争执，也就分不出心神来照顾其他的事情了，余清染看着那个女人的脸，瞳孔骤然紧缩！
“要不是染染的身体突然反常，你以为我会这么急的出来找你合作？就算是你们家那老头子，也未必能与我合作。”女人语气还带着些凶狠，可是在提起她的名字的时候，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确定了这两个人对她都不会有什么攻击性，余清染直接推开了门：“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太巧了，这一趟就能直接把证据缉拿归案了！
林森不着痕迹地勾起了唇角，目光中却有一丝笃定，那女人似乎是没想到余清染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扭头看向林森，眼神中分明带着赤裸裸的质问。
“我只是请个客人过来，这些事情既然都与染染有关，身为事情最直接的受益人，她是最有资格知道的吧？”林森有些嚣张的开口，好像也是确定了这女人不会说些什么。
能够让向来冷静的林森变成这副模样，这女人一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余清染轻轻的眨了眨眼，目光中却带着些好奇。
女人迅速的扭头，打算翻窗离开，却发现这窗户已经被锁死了，林森很是冷漠的向她宣判：“这一次，你就坦坦荡荡的面对不好吗？染染也在这，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的呢？”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倒是不介意，先让这丫头知道一些细枝末节。”
“你应该就是柳千凝吧？”结合最近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余清染很快就稳住了自己有些焦躁的内心，并且确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怪不得，林森会在这种时候邀请她一起看一看化妆品，这分明是给她的机会，大约也是给这个女人的机会。
柳千凝立刻扭头，视线根本不敢与余清染对视，仿佛还有几分心虚：“你认错人了。”
“我其实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也不认识您，不过根据辈分来看，我好像应该叫您一句柳阿姨？”余清染笑着走了过去，一步步的靠近柳千凝，又在一个看似安全的区域站定。
这条线原本应该慢慢的抽丝剥茧，可是柳千凝的出现无疑是把事情的进度往上提升了一大截，无论什么事儿，都是直接问当事人才能够得到最真切的真相。
“柳阿姨？”柳千凝看着余清染看着余清染的这张小脸忽然就笑了，她笑起来十分好看，还有些情不自禁透出来的温柔，眼泪却顺着眼眶滚落而下。
美人垂泪，是最让人心疼的，余清染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准备的纸交到她的面前，表情还带着些慌张：“柳阿姨，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让您伤心了？”
“没有，你是一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你。”柳千凝伸手拥抱住了余清染，力气用的很大，她微微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小染染已经平平安安的长到这么大了，以后，她的这条路只会越来越好。
余清染就这么陪着柳千凝，也并不急着开口问问题，等了许久，直到她的表情渐渐有所缓和之后，林森过来给他们两人送了一杯茶。
“我会让人盯着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你们的时间不多，长话短说。”说完之后林森就直接离开了，把时间留给了她们。
余清染和柳千凝一起坐在这里，两人并没有说话，可是气氛却并不见得僵硬，只是柳千凝看着她的眼神却总带着几分欣慰，好像是看着自家刚长成的孩子似的。
这种目光让余清染有些窘然，虽说她这张脸是得了老爷子认证的，可还是有些担心，这要是再扯出什么血脉亲情之类的，就太繁琐了。
“你是你妈妈生的好孩子。”
柳千凝终于开口说出口的话，也让余清染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血脉关系也是没变的。
“你小的时候对很多东西，其实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感觉，而且很聪明，你妈妈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我们研究了一些药物，由我一点点的把东西传进了你的身体里，没想到出现了一些意外，局面，不是我能够把控的了。”
药物总是有副作用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副作用会这么的大，把这个小丫头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如果真的只是药物失控，对于您而言，这只是一次实验之中出现的不可控的小因素而已，而不是让您这么自责的理由，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笑眯眯的看着她，余清染温柔的开口。
柳千凝听着余清染的话，眼神更柔和了些，他和林猛还真是一模一样的人，只通过一点点蛛丝马迹便能够察觉到更多寻常人不会注意到的点。
身为一个实验研究人员，这些年，她自己做过的实验都不知有多少，只是小小的一次失误，自然不会让她太受震动。
可是失误的药作用却是在余清染的身上，有一段时间，余清染甚至有些发疯发狂，这实验甚至被余爸爸所察觉到了。
“我原本只是想要帮你合理的调控，如何做好，一个普通人没想到调控的过程出现了很多的意外，你的记忆其实也被洗去了许多，只是不想让你太小就知道这些。”
“你母亲是一个天才，一个拥有超忆症的天才，所有的东西，她都能过目不忘，我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你变成她那样。”
柳千凝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余清染垂着脑袋，将最后一环线索与自己所掌握的那些碎片组合到一起，所以……药物研究，还有那个所谓的实验所，全部都是为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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